作者张泊远
正常人永远无法体会盲人行走在黑暗中的感受,但是通过拓展训练我体会了一次。之所以说是体会,是因为自始自终知道,这只是一项拓展训练,并没有真正的危险。这项“盲人体验”有一个温馨的开始。夜幕下众多戴上眼罩的“盲人”围成一圈,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耳聪目明的“哑吧”充当领路人。主持人在中圈附近点上一支红色的蜡烛后,开始讲述一个关于父爱的故事。
父亲是个哑巴,晴儿因此受到玩伴和同学们的排斥,她也因此恨上了自己的父亲,怪他是个哑巴,使自己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。为了自己的自尊心,晴儿甚至不允许父亲出现在她的学校。考上重点高中时,晴儿甚至为能够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而暗自高兴。寒假回家时,晴儿发现自己的母亲得了肝癌,父亲为了给她们母女买漂亮的衣服而卖血,最后晕倒在商场门口。晴儿的母亲死后,她才知道,一直含辛茹苦养育她,总是在旁边用慈爱的眼神傻笑地着看着她的哑巴,并不是她的生父,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哑巴。她的生父看中了晴儿的母亲,为了得到她,暗中找了一些地痞流氓,把和晴儿母亲相爱的哑巴毒打了一顿,还割去了他的舌头。在晴儿的生父因杀人罪被处决后,哑巴带着她们母女俩来到了这个小镇与她们相依为命,视晴儿为已出,把全部的爱给了她母女。
故事讲完了,主持人宣布由“哑巴”带着“盲人”到大家不熟悉地外场地进行一场体验。我带着略微潮湿的眼睛走出大厅时,“哑巴”拼命摇着我的手,提示有阶梯,虽然不够专业但我还是领会到了警示之意。既然戴上了眼罩,我便也闭上了眼睛,用心感觉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。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告诉我行走在草坪上,“哑巴”怕我摔倒,开始挽着我的胳膊。其实我的平衡感一向很好,况且草地尚算平坦。由于初到山庄时,曾留意过这块区域,四周的环境大致比较清 楚,因此并没有多少对未知的敬畏感。
因为游戏需要,行走过程中没有人交谈,大家都保持沉默。位于高区,远离城市的山庄,没有惯有的喧嚣。雾气很重,鸟儿已经归巢,寂静的夜里只有脚步声。“蝉噪声林逾静,鸟鸣山更幽”,似乎还蛮有意境,如果能够与佳人相伴,坐在草坪上仰望星空寂寥,似乎也挺浪漫,我暗想。
我忽然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四周的场景,但因为眼罩的原因,眼前只有黑暗。为了配合拓展活动,山庄的所有照明都被关闭,山区的夜没有哪怕一丝的光明。感觉比想像中来得还要快。虽然明知是一场体验,明知身前身后都是自己的同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