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和手工作坊遍布大街小巷,商业销售网点随处可见,有的网点无地可容,竟跨河而建。由于当时没有电视,柳市人不认识我,我抓紧时间悄悄地走遍了柳市区的有关乡镇和柳市镇的大街小巷,既看到了柳市人的勤劳,也看到了逐利的力量,更看到了无处不在的劣质电器的产销。
的确,在广大群众认识不到假冒伪劣害人害己的情况下,整个柳市就不可能形成对假冒伪劣如“老鼠过街人人喊打”的局面。尽管省政府检查组已进驻,柳市前店后厂的低压电器作坊式生产仍然遍布大街小巷;早先县区为集中管理而设置的低压电器市场,仍然冷冷清清,管理根本没有到位,摊位上摆设的是正品,而采购员提货往往都在市场外的仓库里,卖的大多还是价格低、回扣高的无证、假冒、伪劣商品;游动商贩兜售假商标、铭牌的现象仍屡见不鲜。以至于有一次奉命通知开会的省标准计量局副局长姚守豪,因人生地不熟,闯进小巷里的一间房屋,竟发现了成捆成包的标志和铭牌,一看都是假冒上海、甘肃天水、沈阳等地著名国有企业的低压电器商标。同时,老姚还看到一大堆裸露在外、几乎用手指一戳就破的低压电器的胶木外壳。事后,大家开玩笑说,人生地不熟的老姚竟然“瞎猫逮着了活老鼠”。
7月6日,柴松岳副省长乘通航不久的“冲八”飞机抵达温州,来乐清县和柳市区视察,作动员讲话和具体指导,强调“决不能让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”,明确要求在9月30日前保质保量基本完成打击查处任务。由于省府办公厅工交口事务不少,再加柳市低压电器整顿也许旷日持久,柴副省长只怕我陷得太深,日后难以自拔,指示我安排好检查工作,即可返回杭州。我内心极其感激他的好意,但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,我深知这场斗争十分严峻,尤其要面对中央部局和当地截然不同的认识,整治工作绝不可能一蹴而就。所以我向柴副省长表示,我会力争办公厅“日常工作”和乐清“打假”两不误,坚持到圆满完成任务后再回去。
在柳市经过几天的实地考察和与当地领导、群众的接触,我基本上弄清了柳市低压电器产销存在的主要问题。首先,在现象上有六大问题:一是生产条件极其简陋,技术力量相当单薄;二是由于白银等关键材料奇缺,以镀白铜代替镀银,导致产品使用寿命大大缩短、灵敏度大大降低;三是不少加工户把大厂用过的废旧电器买来,稍加修整,以旧充新,有的产品从使用到报废,到回收“翻新”再销售使用,周而复始;四是街头可随意买到假商标标志和标有假生产许可证的铭牌,卖方可根据买主要求任意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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