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虞定良和他的黄杨木雕作品
《角斗》 ■刘瑞坤
很小的时候,虞定良的父亲——时任省工艺美术研究所副所长虞明华,就让定良接受了作为一个木雕艺人所应该进行的基础训练。聪明的定良总是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,当着父亲的面,他就捏泥人,父亲不在时,他就捏牛、马、猫、狗、鹿……他认为动物也有灵性,也有感情,他要用动物来体现人。
于是,鸡的啼鸣,鸭的聒噪,牛的哞叫,狗的犬吠,紫燕的呼唤,黄鹂的对唱,云雀的长吟,都成为他童蒙时代的一个奇妙世界。淘气的他,经常会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山边、河汊、田间或者地头,去看牛相抵,看鸡争斗,看狗相逐,看鹊交颈……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他日后在艺术创作中最厚实丰富的情愫。
雕刻艺术殿堂的
一名虔诚学子
定良15岁进厂当学徒,学过石雕、象牙雕,也学过木雕。越是走那令人担惊受怕的栈道,越是过那摇摇欲坠的木桥,越能给人一种冒险的冲动,一种奇妙的欢愉。当别人还墨守成规地继承着传统的人物雕刻时,还企盼以熟练的摹仿赢得他人青睐时,定良已经适时采取了差别化的战略,躲避熟路,跳出困厄,创造自己的动物世界,寻觅自己的艺术风格和艺术人生。
这一年,刚好县里有展览会,定良的父亲和另外六位师傅合作大型拼雕《秋翁遇仙记》,要定良雕整个拼雕三分之一面积的花圃。他又高兴又害怕,他可以跻身于父辈之间独当一面了,这可是日思夜想的事啊!可是雕花是木刻的冷门,在一块小木头上雕十几种各具特色的花,能成功吗?
定良开始研究木头,找来十几根小木头,用刀削,用心刻。几十个日日夜夜,手磨出血了,手肘支在桌上长茧了,双眼布满血丝,两颊没肉了。当牡丹、金菊、兰花、红梅等十几种鲜花争奇斗艳怒放在“秋翁”的花圃里时,虞定良这个名字,也随着《秋翁遇仙记》一起叫响了。
初试锋芒让定良尝到甜头,他孜孜不倦地雕、镂、冲、削。暑夏,一杯凉茶止渴,几个面包充饥,任凭汗水泉涌、蚊叮虫咬;严冬,拉条毛毯裹身,撕块棉花包脚,任凭白雪纷飞、寒风刺骨。刻刀钝了再磨,粗坯不行,再雕。汗水与木屑俱下,神思与遐想齐飞。一根木头,蕴藏着诸多精妙;几把刀凿,饱含着无穷的情趣。虞定良入迷了。
“兽王”在
“百花丛”中屹立
定良的成功离不开著名动物雕塑艺术家周轻鼎教授的指点。定良是在一次动物写生培训班上接触周教授的,周教授看了定良的泥稿《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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