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运从此改变。数年商海沉浮的周星增,突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。
赴沪建“桥”
从1997年开始,周星增就琢磨着要办一所大学。他最先把目光投向脚下的土地,向温州市的有关部门递交申请。结果,申请递了一个又一个,都不见回复。他坐不住了,跑到有关部门去打听,得到的答复差点没让他晕过去。
温州市辖三区二市六县,各县都有富裕起来的人把目光瞄准了民办高校。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发话:市里没有那么多土地,也不可能审批那么多学校,还是各人回自己所在县办大学吧。
每个县办一所大学?简直是天方夜谭!
周星增明白了,温州根本还未把创办民办高校列入规划。他这一步在当地显然走得太远了。他开始跑杭州,跑了很多部门,因为政策、师资、土地等因素限制,最后都没有办成。尤其是土地问题,根本还没有用于民办教育的规划用地,而作为商业用地征购,价格简直就是天文数字。周星增一度心灰意冷。
随着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的召开,周星增强烈地预感到:国家要在发展民办教育方面迈出更大的步伐,中国民办教育的春天就要来了!他作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:到上海办大学。
1999年3月,周星增热血沸腾,走进上海市有关部门咨询办学事宜,当头迎来了一盆冷水:“温州人是东方的犹太人,赚钱本事大,办大学嘛……”这个“嘛”字拖得很长,被省略掉的下文,显然是怀疑、否定、排斥。
这话也不奇怪。当时鱼贯而入抢滩上海的民营企业家,大多是投资、经商、做生意的,还没听说谁要办大学的。面对怀疑的眼光,周星增据理力争,“温州人怎么就不能办大学呢?晚清的孙诒让实业兴教,当代的苏步青、谷超豪,不都是温州人吗?”
对方愣了一下,就问,“那你学校建在哪儿?没房子,我怎么批?” “你还没批准我办学,我又哪来的学校?!”这句话,周星增只能在心里反驳。面对这个“先有鸡,还是先有蛋”的两难命题,周星增明白,争论没有意义,他必须超常规“破题”。 1999年7月,周星增变卖了自己在温州所有的工厂、设备,联手几位商界好友共同办学。他一次性向市教委的银行账户上打入500万元,以显示办学诚意,同时,买地建楼。 资金难题迎面而来。当时,上海最大的民办学校面积只有50亩,周星增第一次买下了200亩,后来又加了287亩,办学规模大大超过了原来的设想,前期基建投入巨大。刚开始时银行不肯贷款,“你一个外地人办大学,能不能招到学生呢?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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