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珊瑚公主》,我倒是参与乐队并见证其辉煌的。温州演出,当龙女从金鱼缸里袅袅而出时,整个剧场的的观众都潮水般地涌到台前争相看美女。妙海的剧本比起他的小说来,更有理想主义的美好情怀。加上音乐、灯光、舞美俱佳,就一鸣惊人,就红遍温州,就满城皆说幻术剧了。那时候,我们这批后来所谓的作家文学未入门、尚不知小说、剧本为何物。妙海却已于十年前开笔、且作“学习写作时的多方面尝试”了,先驱啊、令人羡慕啊!
最羡慕的,还是妙海的旧体诗。妙海的旧体诗,在文集中数量最多,时间的跨度最长,其书生本色反映得最全面,对自己人生的记录也最忠实。从1979年调出文化馆后,妙海分别在县商业局、司法局、公安局当主要领导三十来年。其中公安局最长,前后任局长、政委十来年。一个从无行伍履历、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居然投笔从戎、且一干就是小半辈子,本身就是一个传奇,是他一生中比诗文更好的“行为艺术”!妙海在《初事公安自勉》诗中写道:“书生受剑治安宁,亦贬亦褒休较真。惟有思飘云物外,律中自教鬼神惊。”书生意气中就多了耿直和刚硬。然则,书生治警也成功。妙海从事公安七年,成绩斐然。他破过许多大案,受过省部级嘉奖,得意之时,表达的方式仍是书生型的:诗言志,几首长诗写得有气势。当然,书生本色也使他对官场的逢迎不适应。郁闷时,表达仍是书生型的诗言志:“疑无好雨润舒容,渐觉恶风摧落红。难欢新客叹孤洁,暗烦灯酒画搂中”(《无题》)。其《无题》之题,让人深思。袁宏道说:“人生做吏甚苦,而做令尤苦……直牛马不如矣。”这是书生、尤其名士气重的书生与官场之隔。也有不隔的,如袁枚。他晚年很自得,回顾自己的政绩说:“至今父老犹乐道,颇言我比他人强。”为何呢?凭良知作官、凭才干作事,凭能力于官场中游刃有余。妙海当属后者。他敬业、守道、尽职,“主政公安自不安,统筹大局赤心殚”(《长公安七年有感》)。故也能像袁枚那样写诗自道曰:“渠成水到非神助,愫暖胸怀慰隐居”。
妙海的书生本色,更表现在他的性情文字上。他的笔调、文心、人格合而为一,表里澄明。他雅好解诗,行文浅白;以平常心写诗,在“常温下创作”。所以,他的诗不假、不大、不空。我喜欢他针砭时弊的《时弊俚韵三首》和《近见贬鲁迅文章有感》等,如“热盼严调控,民稳国和谐”;“电闪雷鸣一炫空,长江泰岳永为雄”等,让我读出李白、杜甫式的正直;我喜欢他散淡赋闲的《孟夏农村小景》、《家居》等,如“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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