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工作颇为繁忙,但为儿子的病很是操心,经常换各种法子给他治病,比如蒸汽吸入法,用药膏热敷,做芥末糊,等等。鲁迅日记里有几百处记载他给儿子治病的方法,非常细心。”“他还常带周海婴去看电影、看马戏,由于担心马戏团的狮虎表演吓到周海婴,鲁迅还特地在白天带他去没有猛兽表演的儿童场。”
曾有许多人问周海婴,鲁迅是不是像三味书屋里的寿老师那样对他进行教育。比如,是否搞各种形式的单独授课;是否亲自检查督促作业,询问考试成绩;是否另请家庭教师,辅导写作、书法、乐器之类的。周海婴说:“总之,凡是当今父母能想得到的种种教子之方,都想在我这里得到验证。我的答复却每每使对方失望。”其实,鲁迅对海婴的教育完全按照他1919年写的《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》的思想来实行,尽量创造机会让海婴自由成长,希望他成为一个“敢说、敢笑、敢骂、敢打”的人。
上海鲁迅纪念馆副馆长乐融认为,其实,周海婴对于父亲的情感是细小、模糊、不露声色的,他还没有到能够完全记事的年龄,鲁迅便去世了。父亲在周海婴脑海的形象停留在1936年10月19日。“那时候周海婴才7岁,他也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学习鲁迅,和普通人一样,只是顶了一个鲁迅儿子的名号,他对鲁迅的认识也是逐渐加深的。”
曾有“北钱南王”(“钱”指钱钟书)之称的学界泰斗王元化,生前在文章中写道:“海婴是个很有感情的人。鲁迅在世的时候,他还很小,鲁迅习惯于夜间工作,早上睡觉,因此,每天早上,母亲许广平都要叮嘱海婴轻手轻脚,海婴常常在临出门上学之前,悄悄溜到楼上鲁迅房间里,给鲁迅的烟嘴装上一支烟。在书中读到这样的细节,令我感动。”他还说:“我们一直把鲁迅当做一面旗帜,海婴的地位处境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误解。海婴不能像普通人一样,他是时刻活在别人的期望中。因为他是鲁迅的儿子,所以人们对他往往期望过高、过严、过苛,甚至有时还提出不应该有的要求。”
头上的光环让他不自在
我成年后在修理方面比较擅长,一辈子喜欢修修补补,而在弱项方面,如唱歌、舞蹈,于我如同笨鸭,说出来也许你会不信,我跳交际舞简直是个木头,以致终身不能“下海”;唱歌也五音不全。我写的一笔字,稚拙无比,虽然在我十几岁的时候,李平先生曾热心介绍我去一个寺庙,那里有一位挂单和尚,书、画都有名气,法名若瓢。
每次我骑车二十分钟到那个寺庙,他让我先磨墨活动手腕,然后选定某页临两张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