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东君:我真正开始写小说,应该是在1999年后,之前写诗、写随笔不少。小学时看金庸小说,就开始学写武侠小说,前不久我老婆清理杂物时,居然找出我小学时的一篇武侠小说(说话中间他应我的要求到抽屉里找出这篇早期的习作),中学时就开始写诗,有现代诗、旧体诗,高中时读古典文学,便开始学写考证的文章,记得我写过与《诗经》有关的小文章。说起来好笑,我小学时曾用文言文帮人写过状书,苦主找到我父亲,父亲让我写,写好后苦主递交给当时柳市的一位领导,领导很奇怪:现在怎么有人用文言文写状子?派人来找,家里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。后来这位领导把此事解决了,苦主还给我们家送来礼品。这位领导就是赵乐强先生,这是我和他第一次打交道。不过,我没向他提起过这件事。
乐清日报:到现在为止,光小说,你大概写了多少?长篇小说、中篇小说、短篇小说,共有多少万字左右?
东君:大概写了一百来万字,中短篇居多,长篇小说已出版了一部,另一部《浮世三记》已在刊物上发表了,未出单行本,现在还有一部《东瓯小史》,是由6个系列中篇构成的,已完成了三分之二。我的短篇小说一般较长些,大致控制在13000至15000字之间,中篇在3万至5万之间。目前有一部短篇小说集《恍兮惚兮》已交给浙江文艺出版社,即将出版。
乐清日报:你的不少小说题目都比较有意思,比较怪异,如《苏静安教授晚年谈话录》、《黑白业》,还有最近发表在《人民文学》的中篇小说《苏薏园先生年谱》,显然你是有意识地这样做,这是不是有些人所说的你的“跨文体写作”?
东君:是的。年谱是一种干巴巴的东西,我就是要把这一概念颠覆了。在我的小说中,这类题目很多,如《范老师,还带我们去坐火车吗》、《在肉上》、《苏教授,我能跟你谈谈吗》、《官打捉贼》、《回煞》、《鼻子考》、《昆虫记》、《张生是一条鱼》等等。小说可以用到任何领域,任何领域小说的触角都能伸进去。其实中国古人对小说的定义是开放的,明代的胡应麟对小说的定义:一是志怪、二是传奇、三是杂录、四是丛谈、五是辩订、六是箴规。国外对小说的理解也很宽泛,而我们当代有些作家不是在写小说,而是在编故事,只要市场有影响力就行,或者冲着这个奖那个奖,迎合杂志的口味。
乐清日报:写了这么多作品,你是怎样安排你的时间、安排你的生活的?
东君:我的时间安排是早上起来送女儿上学,然后绕道经过菜场买点菜,回来看看书写点东西,偶尔也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