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读徐妙海和他的诗文集《行迹深浅》
■刘文起
宗斌传来妙海兄的电子书稿,叫我给写篇序。我没有马上答应,为何?心存忐忑焉。
论年龄和出道的前后,妙海都是我的师长。1971年,妙海在文化馆负责文学创作时,我只是个有点音乐特长的代课教师。妙海不知怎的认我为竖子可教,让我“混入”雁荡山的文学创作会议,逼我写出平生第一首诗歌。后来每年的地、县文艺会演,妙海都让我创作节目。1978年,妙海帮我抽调到县征文办公室,让我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。这就不仅是师长,而是我文学上的引路人了。故叫我给他的文集写序,惶恐自不必言。宗斌说,你们亦师亦友,写写无妨。遂将《行迹深浅》书稿邮传给我,让我看看有没有话题可说。
一看目录,我就觉得有话要说了。为什么?惊讶啊高兴啊。其诗文数量之多、品种之齐出我意料。原以为妙海弃文从政、投笔从戎后与文学无涉了,谁想他未忘故旧,笔耕不辍。原以为他仕途沉浮,随波逐流了。谁想他秀外慧中、剑胆琴心,书生本色未变。
妙海从商、从政、从警,拿官帽子、印把子、枪杆子,其诗文却纯净无官僚气、铜钱气、烟火气,让人读了从心里觉出一个好来。好什么呢?好在书生本色,好在性情文字,好在他自己写的两句“定场”诗:“书生本色喜宽舒”,“笔砚有情留逸才”。
我谓之“定场”诗,那是说妙海的本色、逸才一开始就有了。写于高中一年级的《识燕赵》,就“风起于青萍之末”;高二写的《攀雁荡百冈尖》,更是风“舞于松柏之下”了。“少年不觉山风劲,振臂狂歌试逐云。”端的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。大学时代的小说、故事、文学评论,虽说都是兴之所至、随写随丢的,但语言清新,文采斐然。1979年,妙海将小说《三人行》化名刊登于《乐清县征文选》时,我就惊讶,哪里冒出个老作家,写得像“文革”前的长篇小说《勇往直前》?后来陆续读到《乡土》、《沾血的白菊花》、《弯弯的月镰》,就联想柔石、郁达夫;就惋惜妙海在新时期文学刚起步的时候不投稿。要不,乐清或温州地区“文革”后冒出第一个新作家,不是别人,是妙海!后来,才知道妙海不像我们那样急功近利。我们那时还没正式工作,文学是爱好,也是敲门砖。妙海大学毕业有工作了,文学只是他的本色的爱好或奉命的工作。然而,就是奉命的工作,因了本色,妙海也能写出好作品来,那是他的剧本。
剧本《花江惊涛》我印象不深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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