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衷的东西就是司法制衡和司法独立,在现在完全司法依附中间找一个司法制衡,用司法制衡地方党政。
第三个方面,国家建设、政权建设。政权建设就是所谓政治体制改革的问题,现在最难做的就是这个问题。我的一个观点是在国家建设层面,中央层面先放一放,从基层政权开始。虽然我们选择地方作为突破口,但村一级没有什么意义,十年前我就研究村级政权,我认为村一级的选举没有必要琢磨来琢磨去。因为中国的村里是一个社区,你只要把利益确定了,这个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,不要剥夺,问题就解决了,没有必要在一个最落后的地方推进所谓民主。乡镇改革的重点也不在直选之类的民主改革,因为乡镇不是一级完全的政府,完全可以把其变成县级政权的派出机构。
我认为中国改革的关键在县一级政府。对于县一级政权的改革,第一,我建议县级政权从人大开始。首先是放开人大选举。最近,我为什么这么费劲去鼓动选举?实际上这是一个机会。选举的问题,一定要有这么一个胸怀,因为放开选举,实际上就是让大家在你的规则里面来玩。现在我们国家县一级的选举是可以直接选举的。其次,要使人大代表精简。一定要使政府官员不能再当人大代表,能不能实行人大代表职业化?你没有工作,选了人大代表了,就有一份工资,培养地方政治家。第二,我建议县里的干部,改变异地为官的制度,现在异地为官太麻烦,每一个人都想调动,没有人真心实意为地方做事情。要改流归土,官员本地化。
政治改革要稳步推进。那省一级、中央一级怎么办?我认为这两级暂时可以放下,没有关系,先把基层做好。中国社会通过10年、20年基层政权的建设,有可能使这个社会培养出比较坚实的地方基础。执政党要有一种胸怀,统治国家最大的目标是什么?无非就是为了政治理想和政策的实施。把基层政权做好了,通过10年、20年,将来社会转型的时候,特别是政治转型的时候,不至于带来根本性的大的动荡。
我最近对台湾的问题在进行研究,我发现台湾在社会转型中间,首先是从县级政权开始的,而县级政权是议会选举,最后一步一步做好了,十多年前,国民党选举中间失去了政权,有几个下台了,但是没有带来政治制度和法律体制的根本性变化,也没有发生对国民党的大清算,而且通过选票可以拿回来。所以政权的这种转型,这个时候需要中国的政治人物有一种高的智慧和一种大的胸怀。能够使这个国家经过10年、20年的奋斗,最后能够达到这个转型。
第四个方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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