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大部头,家里的《毛选》,我半懂不懂地也看了很多篇章——多年以后,当我因为政治学研究而看《毛选》,发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。
在学校里,我大部分科目都稳居第一,小学升初中考试,我考了全镇第一。初中升高中考试,我考了全县第一,高考我又考出了全市第一。现在想来,我当时有一个好习惯:学到的东西马上消化,有问题马上解决,绝不拖延。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前面的不解,积累下来,就会成为后面学习的障碍,等到积重难返时再去恶补,就为时已晚。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在乐中的时候。高二时,我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与团委副书记,学生工作比较多,每个晚自习有三分之一时间都花在工作上。在这样的环境中,我就更加重视学习效率,别人用30分钟做完的题目,我争取15分钟做完,如果时间有空余,我会想如何一题多解。这段时间的自我训练对我帮助非常大。高三的时候,当同学们都昏天黑地看书做题的时候,我却是优哉游哉,每天晚上看电视,星期六下午还出去逛街。
北大给我的财富
我的这种在各方面都远胜别人的自信在北大受到了严重的挑战。北大集中了全国的精英。以我所在的北大98届法律系本科来说,就有9个全国各地的状元。我的这些同学不仅学习好,而且多才多艺,社会活动能力强。我刚上大学的时候,曾经想以后走从政之路,大一的时候还参加了年级的学生会主席选举,以微弱劣势输给了广东省状元。这件事让我看到,我的活动能力,虽然在小地方还显得突出,但在更大的舞台上就毫无光彩可言。但同时,我在另一方面发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,上大学的第一个学期,朱苏力老师(现法学院院长)给我们上法理学课程。他对“法治的本土资源”的法律社会学探究,对我有很大的感召力。那门课我学得很认真,朱老师给了我全班最高分——后来在毕业典礼上,他还特意提到了这回事。这对我是个很大的鼓励,激发了我的理论兴趣。而比较刻板的法学,不大能够满足我的理论兴趣。从第二个学期开始,我就在社会学系听课,学习西方社会学理论。
扩招前的北大并不像现在这样受就业市场的影响。我们在大学里并不像现在这样急于学习能够马上来钱的技能,而是常被一些有智慧的老师所吸引,进行比较基础的理论探讨。当时北大有一个读书小组,集中了当时北大最出色的一批青年教师和研究生,在校园里有很大的影响。我受到了辐射,大二的时候,和几个大四的师兄师姐一起,搞了一个自己的读书小组,名叫“星期五”,每周五集中读书讨论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