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、雅江等地进入西藏的巴唐、左贡、林芝,这条公路就是平常所说的川藏线。而川籍八一镇居民就是五六十年代以及八十、九十年代沿着这条路线进入的。他们带着浓重的四川印记,定居在八一镇,做事,开店,婚取,繁衍后代。八一镇也因他们的川音而冲淡了飘散在这一块高原上的美妙的藏语。但是,我还是能隐约地听到偶尔从某个角落里飘过来的藏语。每当我隐隐约约地听到藏语时,我会专注站着,不走,听上那么一会。我听着他们的语言发音时,我还会仰头看八一镇两旁高高的高山,那里,白云缭绕在半山腰或山顶上,天空蔚蓝。我想只有这样的高原才会产生这种美妙无比的神奇语言。 我走在八一镇上,于它我是一个外来人,我仅仅肤浅地走在它的皮毛上,走在藏语的美妙的音节之外。贯穿八一镇而过的318国道上,呼啸而过的货车带起飞扬的尘土,我站在其中,感受着高原的空气与一个冒然进入的外来者的身份的生硬。我在药店买了一盒有着红景天成分的高原安,服下。在这里,我要努力压住自己的心跳,缓慢地走,缓慢地思想,缓慢地吃饭喝水。我要把自己的肌体与内心调节到安静的状态。 三、泥洋河 进入西藏之前我不知道泥洋河这条河流的名字。当泥洋河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时,我还不为所动,从林芝机场往八一镇的,几十公里的路上,我在车里坐在靠山冈的一面,我更多的是看这一片的山冈,只从另一侧的车窗里偶尔看到泥洋河的流水,毫无疑问,车窗与车内嘈杂的声音阻止了我对泥洋河水流形态的判断。 我在从林芝机场到八一镇的短短的一个小时的路程上,我所想的仅仅是眼前细小的事物,路边的青草灌木,公路路牌,车里的各色人等,听着一车人的杂乱话语。我在成都到林芝的飞机上,对西藏有着太多的索取期待,当飞机在降落雅鲁藏布江河谷机场时,这种期待变得特别在强烈和空前的大。对于去西藏而言,我显然也是有着这种不正当的心理的人。到达林芝之后,我很快地就把这种不恰当的空洞的期待去掉了。西藏就是西藏,它不是让内地人去索取不该索取的东西,那怕内地人离开西藏时什么也不带走。真正看到泥洋河是到西藏后的第二天与第三天。在对另一个巴松错的期待中时,他们甚至完全漠视了这条神奇的河流。这三天,泥洋河毫无疑问地成了一条我最细致观察和最深入想象的河流。三天中,泥洋河给我感觉的平面投进了以下几个词语,这几个词语在泥洋河边转换成了一种高原秘语状态—— 1、洲中之树:河中洲的树强调着泥洋河下游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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