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部分。 四、雅鲁藏布江 在这之前,雅鲁藏布江对我而言,一直是存在于文字与影像中的一条江。我对它一直有着瑰丽的想象:高原,雪山,深谷,河床狭窄,奔腾咆哮,激流翻滚,从西藏高原一冲而下,怒号着向前。 从八一镇到派镇的路上,从嘎玛村开始,一直沿着雅鲁藏布江而行。在林芝机场旁边的公路桥上,拐向河对岸再紧靠着雅鲁藏布江沿江而下。但是它在这里是平静的,高原大河在这一河段是悄无声息的。在岗派公里十九公里处,泥洋河在这里汇入了雅鲁藏布江。沿河岸而居的的藏民除了养牦牛外,还养藏猪,放养在野外的藏猪自由而放纵,不断地穿越公路的小猪仔三五成群欢快地奔跑。它们与雅鲁藏布江似乎距离遥远,毫不相干。但是它们存在于藏民的生存圈中,在这里,除牦牛之外,藏猪是藏民的第二大经济产业。在高高的高山脚下与雅鲁藏布江河岸上,满地奔跑着小猪仔。它们与牦牛不同,在我的感觉中,牦牛是雪山高原的灵魂物种,它的象征是强大的,恒久的,带有物质与生命的旷远意味,它们与雅鲁藏布江与高原雪山是深度融为一体的;而小猪仔则是快乐与世俗的,在沿途的岗嘎村、朗多村、才巴村、林巴村、陇巴村、米尼村、朗嘎村、崩嘎村,从村边到屋角,从树荫下到向阳坡,它们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。在一些连门巴族的村庄,也养有许多藏猪。在一个村庄,我看到一个藏族妇女站在自家大院的门口,对牦牛专注而对小猪仔的不在乎,我想,这也许并不是因为经济价值的巨大差异的原因,而因为是世俗的快乐来得容易而快速?还有是不是猪仔成长快速,在藏民的食物链中更易取得的原因?渐渐地,雅鲁藏布江江水开始湍急,流速加快。渐渐地看到的小猪仔越来越少,到了派镇,我只看到几头大猪,小猪仔则再也没有看到。在这带,藏猪的放养会不会与雅鲁藏布江江水的流速相关?当雅鲁藏布江的流速快速、湍急起来时,世俗的色彩就逐渐地少下去?当然,这是我的想当然的想象。我的这种想象在派镇终于嘎然而止。之后,连接我的想象是雅鲁藏布江、喜马拉雅山、南迦巴瓦峰。在我的想象的旅程中,派镇是一个转折点。派镇有许多堆砌,房屋、小卖部、原木、板材、纪念品、饭馆、导游、车辆、游客。几乎每一个游客都是疲惫的,他们在用缓慢的行走对接这条伟大的河流。而派镇对于我,更多是对雅鲁藏布江的想象的堆砌。在到达大峡谷之前,我再次重复瑰丽的想象:高原,雪山,深谷,河床狭窄,奔腾咆哮,激流翻滚,从西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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