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山水,这个空间大,自己可以移山搬海,发挥尽致。我是画西画出身,先前也看不起中国画,有次看了施公敏先生作画,觉得淋漓尽致。我也就对国画感兴趣,也开始动手了,起先不行,画的跟水彩一样,没传统,后来下苦功,临了不少画。”
“浦,要细心画。你现在是打基础,一定要认真,只有掌握了基本技法,才能更好表达自己内心世界。画不好没关系,找原因,今天画不好,明天会好起来。只要坚持。你今天会画树,你就是画树的画家;明天会画石,就是会画石的画家;后天心底思考艺术,就是一个艺术家。艺术很简单,艺术就是艺术本身。”
那年夏天,晃晃如昨,吾师教诲犹在耳旁。
培训结束后,先生赠我一句话:将来生活中,有画能画就好。
东方艺校的三年学习生活很快就结束了。毕业典礼上,先生还是那几句话,慷慨激昂:“同学们,艺术是无限崇高与无限幸福的事业,你们有幸接触艺术,就应该了解艺术,创造艺术。哪怕将来,你们不从事艺术事业,这种熏陶,也能让你们崇高,希望大家好好学习,更进一步”。这几句话我们都会背了,每次的开学典礼,先生都是这几句话,都站起来挥着手,慷慨激昂。台下掌声依旧。
三
1998年—2000年,我在北京深造。我们通了三年的信。平均一周一件。我的去信,大多对艺术的理解。先生的一百多件来信,基本就两个内容:一为北地生活是否习惯;二是来信均悉,还要继续参悟艺术,多读书,多动手。接着会讲一些有意思的文人故事。先生说写故事是为了充数,信札字数太少。其实是婉转地纠正我的思路。
1999年在先生的引导下,东艺画会创立了。
2001年我开始在艺校工作,与先生成了同事。起先半个月,先生每天早上必到学校,陪我坐到中午,然后一起去外面的小酒店吃饭。按先生的原话,说是你刚来,还不习惯,应要陪你。再者你来是客,也要请你。就这逻辑,我吃了先生半个月。先生每次饭后都回家,理由是还有很多俗事待理。
先生是个爱书之人。
文革中,毁了全部的家藏(据先生讲,线装书烧了三天,古董用铁锤敲了半月,总之,全被自己毁完)。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,重又陆续淘了不少的书和小玩意儿(陶瓷器,玉器,青铜器等)。现在应该介绍下先生当时的书房,严格说应是仓库。先生的家很好找,人武部对面,巷口经常贴讣告的那条胡同进去就是(2009年搬乐湖花苑住了)。两层小楼,七十年代建的,虽小但颇有情致。先生的书房在楼上约15平方米。除他自己外,就连他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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