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是难受到顶了,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精神痛苦,你不说治疗也分药物与精神么,你若要我早些康复,今就让我回吧。’医生说,‘不行,你状况还不稳定,不能出院,我是对你负责。’我爸急了,‘今天算是回定了,我已经生了这样的心,这想法会一直折磨我的,何况自我感觉我已经没问题了。这精神的压力与折磨,任何药物难以医治。要不这样,今夜先回家,明天一早就来你处报到,就回来。’医生无语,我爸自己签了字,就回家了。”
放下电话,我与阿达兄马上到先生住处,先生很是轻松,道:“呵呵,幸我略施小计,逃出那魔窟,什么验血拍片,这机器那药物的,我有什么病啊,全好的。那病房,这个呻吟,那个叫啊哟,吵还不算,医院脏啊,全是病菌,好人也宿出病了。现在算是不回去了,出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?”
师母说,先生昨夜睡得很香。
后来知道先生是心脏有恙,要装起博器。听了同房病友手术后的呻吟,吓得回来了。
这次是病兆。此后,每见一回恩师,便有不如上回见时健康之感。
到2009年底,先生的健康状况让人担忧了,思维也差了好多。农历十二月,先生的书画集出版了。玉姐从印刷厂带来八本样本,先生很纯真地问玉姐:“这个我可以送人否?”得到笑允后,先生提笔签名,那时他写字已经很困难了。写了这字,接下去写什么,没思维。有时竟连署名也写成王思云。先生很乐观,大笑:“有云了,雨也就有了。”
画册首发式举办很成功。饭后问先生累否,先生曰:“还可以,有点。俗事如此而已。谢谢你,我听到情报,你们昨夜10点多了,还在布置,非常感谢。”我回:“这是应该做的。”先生大笑:“应该做,也可以应该不做。哈哈,正月早些去我那,给你几杯酒喝,早些啊。”
2010年春节前后,我接了先生10次电话,问我什么时候去他家。正月初四晨,来电话,问今日可来?我应允,那日中午我去白石赴亲眷喜宴,酒过一巡,又接电话,催几时可到?
携妻一起到了先生住所。师母边说边开始烧点心:“你老师等了半天了,还推了好多事。”吃好点心(师母厨艺一流。另文再谈),妻想给女儿要张画,女儿属鸡,就要张小鸡吧。我跟先生说了妻的想法后,先生说:“是现在画,还是放这里,我画好了通知你?”我说:“现在方便的话就现在画吧。”(与先生相交15年,这是我第一次问先生索画,尽管朋友们都说先生是“问肯”,一问就肯。)
我为先生铺好纸(纸是裁好的。因先生行动不便,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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